陆薄言用消过毒的软毛巾替苏简安擦着额头上的汗:“简安,我们还可以选择手术。”他不想看苏简安承受这么大的痛苦。
沈越川避开苏韵锦热切的目光,“……既然要留下来,你最好想想怎么和芸芸解释。”
苏韵锦想了想,沈越川的话也不无道理。萧芸芸那么细心的一个孩子,如果知道她和沈越川是母子,怎么可能还会让沈越川把流浪狗带回家养?
“应该会。”陆薄言沉吟了一下,还是说,“有件事,你可能想知道。”
为了不让自己有时间去做别的,他把三天的行程缩短成两天,今天去看了陆家的两个小家伙,明天一早就启程回G市。
陆薄言点了一根烟,抽了几口才吐出薄薄的烟雾,说:“我不打算再要孩子了。”
如果她猜对了,那她根本没什么好顾忌,伦常法理不允许兄妹在一起。
再去找心理医生的时候,医生已经不同意给萧芸芸开药。
陆薄言话没说完,苏简安就亟亟打断他:“你们没怎么样吧?”
沈越川半点心虚都没有,依然大喇喇的盯着萧芸芸直看,“找你果然没错。”
还是联系别人来接他吧。
“好主意!”沈越川点点头,转身离开套房。
万一她的怀疑被证实,那么这件事,会比她想象中复杂很多。
周一,下班时间一到,陆薄言就把剩下的事情交给沈越川,只是说他要去医院了。
陆薄言的眉眼像突然渲染了柔光,变得温暖而又柔软:“很快了。”
她挽着苏韵锦的手,活力十足的蹦蹦跳跳,偶然抱怨一下有压力,或者科室新收的病人家属太难搞了,对实习医生没有一点信任,她和同事们还不能发脾气,必须要好声好气的跟家属解释。